德喜小心翼翼揣摩着陛下的神色,究竟是喜还是不喜,他问道:“要不要展开瞧上一瞧?”
想到在摄政王府见到的那些,言霁的脸色倏忽间沉了下来,他十分抗拒地闭上眼,哑声道:“收起来。”
转言又道:“算了,拿去烧了。”
“这......”
德喜为难地拧着眉,隐晦地问:“被摄政王知道,会不会不太好?”
“烧了。”
见言霁斩钉截铁,德喜只好捧着画下去,但到底心有恐慌,怕摄政王知道怪罪,一时同手同脚,下金阶时绊了一脚,画没拿稳甩飞出去,人也殿前失仪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那画在金殿明镜般光亮的砖面上滚了几圈,停下后作用力带动得画卷铺展开,言霁听到动静抬眸扫去时,正巧,那幅画映入眼底。
画上的是个少年。
匆匆一瞥时,言霁还以为是当时在摄政王府看到的画被顾弄潮送给了自己,生气前,隐隐察觉似有不同,他不知不觉走到近处,拾起画仔细看着,知道了不同在哪。
画上这个,确实是自己,朱文印落的印泥,是今年。
画里他坐在篱栏边,抱着一只圆润可爱的兔子,眉眼骄恣秾丽,水墨也似有色泽,春光旭日几乎脱出纸面。
德喜在旁边忐忑地问:“陛下,还、还烧么?”
言霁抿了抿唇,合上画卷淡漠道:“一开始不是给朕的,就算之后补上,又有什么意思。”
他将那幅画丢给德喜,没说不烧,也没再说烧。
第75章
太后的永寿宫到底没去成,言霁刚回承明宫换上轻裘,等着木槿给他在外面披上裼衣,就突闻外面传来喧哗,叫德喜去看,片刻后,德喜满是焦急地跑回来,吁吁喘着气道:“不好了陛下。”
说完又大喘两口气。
言霁仰了下头,木槿将他压在衣服下的头发扯出理顺,跟着急问:“德喜公公到底怎么了,你别哽着一口气不说完啊。”
“摄政王府......”
喘够了,德喜续道,“的傅袅姑娘,要生了!”
言霁抬起眼:“御医不是说下个月吗,怎么提前了这么多?”
“是......是难产。”
等言霁到摄政王府时,卿竹居内外正团团围着不少人,所有人都步履匆匆,屋内传出一声声嘶哑的闷哼,婢女端着热水、或拿着巾帕进进出出,又有人端着满是红血的水往外跑,稳婆推开门喊着:“剪刀火烛,快些准备好,再拿几根软绳来。”
话没说完时就又嘭地一声关了门。
言霁在庭院内紧张得心脏悬在嗓子眼,他开始来回踱着步,没一会儿又看一眼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,木槿站在旁边同样焦虑地拳头抵在手掌心,站了一个时辰后,她实在站不住,跟在忙得脚不沾地的吴老身后,帮着搭了把手。
没人陪着言霁后,言霁越发无措,两眼巡视了圈院子,这等关键时候,竟也没见尚书府的人来,顾弄潮也不知道在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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